臥房里的炭火燒的正旺,黎翊炎親自替寧云筱拔了箭,清理了傷口。
伴當在一旁遞過金瘡藥,將染了血的水盆端出去倒。
黎翊炎斟酌著將金瘡藥撒在傷口上,寧云筱立時悶哼一聲,醒了。
“這是哪兒?”她問道,雙臂勾起,下巴墊在手上面。
“王府,我的臥房?!崩桉囱谆卮?,將金瘡藥撒勻。
寧云筱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,“這藥兌了碘伏了吧,是不是把我的細胞都連帶著殺死了!”
黎翊炎聽不懂,不過大概能明白她是在說傷口疼,攥住了她一綹頭發(fā),“在你們那兒,這樣的傷口怎么處理?”
寧云筱想也不想的說,“局麻,清理,縫合,包扎,三天換一次藥,八到半個月拆線,一個月左右愈合,一個半月完全康復。”
因為一次暗殺任務性質特殊,她在醫(yī)院給人打針打了三個月,急診室病房兩邊跑,也學會了一點皮毛,后來再有什么小傷,她都自己處理。
“局麻?”黎翊炎挑了不懂的問。
“傷口部分感覺不到疼痛?!睂幵企憬忉?。
黎翊炎哦了一聲,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。
他抽出銀針,扎在了她后背傷口周圍,隨后雙指一抿,幾根銀針以相同頻率顫動起來。
傷口處的疼痛立時被酥麻取代,寧云筱詫異的側過頭,笑著說,“懿王爺,你全能??!”
“全能?”黎翊炎又挑不懂的問。
“你可以理解為才高八斗,文武奇才,還精通醫(yī)道?!睂幵企憬忉?。
黎翊炎勾起唇角,明顯有被夸了的愉悅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