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翊炎一接到柳江琨到東城門那家小醫(yī)館的消息之后,便親自帶著一種禁衛(wèi)軍趕往此處,與捉拿柳江琨與一眾叛賊。
按理說,柳江琨的副將就是擔心他們的行蹤會被有心人匯報給黎翊炎,所以在一下馬車之前,就已經(jīng)讓自己的手下將醫(yī)館里的人全部都抓了起來。
可是,黎翊炎卻還是得到他們的消息,正帶著禁衛(wèi)軍往他們所在的醫(yī)館里趕。
“這位將軍的傷口很深,若是歇息兩日便奔波勞碌的話,恐怕對傷勢的恢復不好。老夫還是建議官爺能夠讓將軍多休養(yǎng)些時日再趕路。”那大夫一聽到李副將軍說歇息兩日便要趕路,大夫的眉就皺得緊緊的。
短短的兩日,連傷口恢復的時間都不夠,更何況還要日夜奔波的趕路。
這要是在路上忽然遇到了個什么事,忽然之間又找不到醫(yī)館,那病人可該怎么辦?
暫且不說病人是什么身份,著急趕路又是為何,單單從病人恢復的角度上來看,這覺得不是不是一個可行的決定。
“可是我們趕時間。”李副將軍聽到大夫的話,雙眉也不自覺的皺得緊緊的,“若是要多等些時日的話,恐怕……”
恐怕黎翊炎派出來的那些追兵就該要找到他們的落腳處了。到時候別說柳江琨能不能安心養(yǎng)傷,就連他到時候還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。
“老夫不管你們有多趕時間,總之,你們將軍此時這個情形的確是不適合趕路。”大夫說完,沒有再理會李副將軍,轉身朝著抓藥的柜臺走去,蹲下身在左手邊數(shù)過去的第三個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瓷罐子。
“找到了。”他興奮的自言自語著,隨后起身拿著那瓷罐子走到柳江琨的床邊,一邊將里面的藥粉灑在柳江琨的傷口上,一邊對李副將軍說道:“這個是老夫祖上傳下來的秘方,只要將這藥粉灑在傷口上,傷口愈合的時間就會比預期的時間要少一半?!?br/>
“只不過,一分錢一分藥,故這藥費可不便宜,官爺你看……”醫(yī)館大夫一鼓作氣將藥粉都撒完了之后,直起身以一副不容拒絕的態(tài)度對李副將軍說道。
聽著這大夫的口氣似乎有點威脅的意味,這令李副將軍很是不爽,他擰著眉冷冷的望了大夫一眼,后者便忽然噤聲,不敢再說話。
“銀子沒有?!崩罡睂④姸⒘舜蠓蛟S久,才淡淡的說道:“但是,汝若想活命,就務必要將我們將軍救活,否則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那大夫就被嚇得連連點頭稱是。
心中卻在想著,這伙人應該不是拿軍餉的官兵,只得自認倒霉,今日竟被這些個賊人給盯上了。
當黎翊炎等人趕到醫(yī)館的時候,大夫才替柳江琨上完藥不久,剛囑咐往李副將軍得注意絕對不能即刻趕路,而后者替想了想,柳江琨此時這個狀態(tài)的確是不能繼續(xù)趕路,于是便打消了之前的原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