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元宸:“是與不是,你現(xiàn)在回去一問便知?!薄澳浅砂??!惫珜O宴點頭。絲毫不知自己被貴妃娘娘算計了。沒走幾步,公孫宴總感覺自己又遺漏了什么,停下來,想了又想,又走了幾步,再停下來想想。他忘記什么了呢?啊!想起來了。他忘記丹華郡主了!“表兄,丹華郡主還在銀杏樹下等你過去啊?!薄t衣似火的郡主章丹華已經(jīng)等到有些著急了?!霸趺催€沒有來?”小馬靴一會兒踢著千年銀杏樹的樹干,一會兒又甩起手里的馬鞭,明艷的嬌容含著小女兒的羞澀,等著她心悅的兒郎快點過來。“要不,我去找找他?不行,不行,不能讓人發(fā)現(xiàn)本郡主在這里?!彼且粋€人偷溜出來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傳到父王、母妃耳里,哪怕再寵她,也會狠狠收拾她。有腳步聲傳來,章丹華眼前一亮。是他來了嗎。一下子,變得緊張起來。她的妝沒有亂吧,衣裳還干凈吧,著急忙慌理理鬢發(fā),又理了理衣裙,一掃剛才的嬌蠻,無比端莊背對著銀杏樹站好。緊張又歡喜地等了一會兒,腳步停了。咦?是沒有看到她嗎?性子急躁的郡主不等了,嬌顏羞紅從樹后走出來,“王……”聲色陡然轉(zhuǎn)厲,質(zhì)問,“你是何人?為何在此!”根本不是她想要見的人。而是一個衣著素凈的陌生女子。難道也是與王爺相看的貴婦?章丹華握緊了手里的鞭子,眼里寒意積攢。敢和她章丹華搶夫婿,找死!衛(wèi)姮也沒有料到樹后會沖出來一名女子,還以為自己驚擾到對方了,溫聲道歉:“抱歉,不知樹后有人,驚擾小姐了。”章丹華并不接受道歉,握緊手里中馬鞭,兩眼兇狠盯著一身素雅,相貌極為出眾的女子。“本郡……本小姐問你話,你沒聽到嗎?快說,你是何人,為何在此!”“姑娘,小心!”時刻提防的初春,在馬鞭甩出來的瞬間,以身為盾,去擋住抽上自家姑娘兇器。本就怒火中燒的明丹華見丫鬟還敢攔自己甩出去的鞭子,更加生氣了。厲喝,“下賤的東西,你也配攔本小姐的馬鞭?”衛(wèi)姮哪會讓初春替自己攔鞭。迅速出手抓住初春的手腕,腳步迅速一側(cè),帶著初春閃身到了需要三人方可抱住的大樹之后?!芭?!”如靈蛇飛舞的馬鞭,便抽到了樹干上?!吧场成场庇屑毸榈?,不同尋常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,一道細長的黑影突然往下墜來。初春抬頭一看,瞳孔狠狠一縮。是一條褐色小蛇。都來不及提醒,她已經(jīng)能看清楚張大的蛇口里,那幾顆尖銳的毒牙了。蛇,衛(wèi)姮是不怕了。比初春早發(fā)現(xiàn)有異響的她,在小蛇眼看要落到初春的臉上時,衛(wèi)姮如閃電般出手,直接握住蛇口。初春:“……”一口氣瞬間提到嗓子眼里,卡住。蛇身扭曲著,纏上了衛(wèi)姮的手腕,用力收緊,再收緊,是勒到衛(wèi)姮的手背失了血色?!斑€躲?今日你們被本小姐的馬鞭抽到,是你們的福分,你們竟敢躲?”章丹華再次沖過來,馬鞭也一并甩出來。好在,銀杏樹夠大。衛(wèi)姮帶著初春,只需一個閃身,再次借樹身躲過甩來的馬鞭。握緊毒蛇,衛(wèi)姮黑眸清寒望著紅衣女子,聲色冽然,道:“你再動一下試試,看是你的馬鞭快,還是我手里甩出的毒蛇快?!倍旧撸空碌とA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連續(xù)躲過她兩次馬鞭的女子手里,竟握著一條褐色小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