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階之下,貴妃娘娘嘴角邊的盈盈笑意沁了一絲微寒。
“陛下,這位勇毅侯之女,臣妾從不曾聽說過,可是邊關(guān)武侯之女,如今回了上京擇婿呢。”
瞧著陛下如此高興,她已許久不曾見過了。
圣上笑道:“愛妃在深宮,自是不知勇毅侯已在三年前戰(zhàn)死沙場。其女……”
微地一頓,圣上問身邊的李總管,“其女是何時回的上京? ”
“回陛下,其女衛(wèi)二小姐于三年前,隨傷心過度的勇毅侯夫人回京,爾后,由大房照顧,直到前些日子由衛(wèi)大人做主,兩家方分了府?!?br/>
貴妃娘娘沒想到竟是一個喪父之女。
難不成,陛下起了憐心。
“原來如此,也是個可憐見的,自幼喪父,便是由大房照顧總歸隔著一層,唉。”
輕輕一嘆的貴妃娘娘眼里已有了淡淡淚花。
圣上見此,不禁笑嘆,“愛妃太心善了,不過此女也確實(shí)可憐。愛妃,你看……”
微微抬手,虛指了欲射二箭的衛(wèi)姮,“……其女彼有勇毅侯遺風(fēng),朕念其父乃為我大鄴捐軀,便欲借愛妃的觀蓮宴,為她擇一門親事,愛妃,依你看有哪家兒郎合適呢?”
原來陛下是有意為她擇婿,而非進(jìn)宮啊。
駱貴妃神色里的冷意化為烏有,笑道:“那陛下可是問對人了,今日太液池東處云集上京頂頂好的兒郎,臣妾瞧著啊,哪個都不差?!?br/>
“咻……”
落音時,衛(wèi)姮射出了第二箭。
只見,箭穿荷葉,如似長了眼睛般筆直射中第二朵荷花花骨朵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