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扯著脖子，臉紅筋漲，聲嘶力竭：“沒有誰派老子來！”

    他朝陶婉兒努努嘴。

    “就她爹，一年前跟老子斗雞，輸了個精光。立了字據(jù)，一年以內還不清債，就把她抵給老子當媳婦！”

    “一年期到了，她就是老子的媳婦！”

    程及玉與凌曦對視一眼，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。

    程及玉嗤笑一聲：“口說無憑，字據(jù)呢？”

    男子得意洋洋，挺了挺胸膛示意。

    程及玉朝一旁的小廝使眼色。

    小廝立刻從男人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，雙手遞給程及玉。

    這紙張泛黃，邊角磨損，一看就有些年頭。

    程及玉展開，迅速掃了一眼，眉毛一挑。

    嗬，還真是一張欠據(jù)，落款是陳杰。

    凌曦看了一眼，這姓陳的還真不是個東西！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程及玉“啪”地一聲把贈書拍回桌面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
    “她又不是奴籍，上面連個契尾都沒有，算個屁……”

    “咳?！背碳坝裱埏L掃過凌曦，立馬改了口，“算什么破字據(jù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