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起火的轎車突然車門打開了,一串火從車門里躥了出來,倒在地上不斷地打滾,還出一陣凄慘的叫聲,沒多久就不在動彈了。<?一陣燒焦的腐臭味刺鼻而來,司徒書皺著眉頭走了過去,遠遠地看了一眼,不禁眉頭緊皺,雖然看到不少慘烈的場面,不過像這種活生生地將人燒死的,還是第一次看到。地上的那句尸體身上還在燒著,不過火苗越來越小,車子依然是騰騰大火,靠近車子的幾棵樹都已經(jīng)被燒著了,柏油路上四面通風(fēng),況且又是春天多風(fēng)季節(jié),那火是越燒越旺了。季樺因為趙玉剛的死,還坐在吉普車內(nèi),怔怔地看著趙玉剛的尸體,羊得志屁股上中了兩槍,也動彈不得,只是坐在車子里遠遠地看著。沐思明和季坤還有鐵成鋼這時走到了車外尸體的旁邊,季坤捏著鼻子看了一番,連連搖頭,不時拿出手機,走到一邊,想必是向上面匯報這邊的情況了。沐思明看了看遠處燒著的車,這時低頭看向地上的尸體,尸體已經(jīng)被燒的面目全非了,不過沐思明這時還是看見了這人手里緊緊抱著一樣?xùn)|西,雖然已經(jīng)燒焦了,但還看得出是一個皮包。沐思明蹲下身子,從那尸體里懷里拿出了那皮毛,顯然那尸體的手已經(jīng)和皮包燒的粘到一起去了,用力一扯,險些扯了一層肉。司徒書見狀立刻一副嘔吐狀,躲到一邊,鐵成鋼卻依然一副冷峻地臉,只是皺了皺眉頭,眼神也落在了那個燒焦的皮包上。皮包還有點燙手,沐思明從路邊撿起一根樹枝,將皮包挑到一邊,隨即對駕駛員道,“有沒有匕之類的東西?”駕駛員連忙拿出一串鑰匙沖著沐思明扔了過來,鑰匙串上有一個小型的軍用匕,沐思明拿起立刻在皮包上劃開了一道口子。皮包里有一個牛皮紙,但是也燒毀大半了,但沐思明還是從皮包里將這份燒毀的文件拿了出來,在手上拍了拍,一陣黑色的紙灰頓時隨風(fēng)飄散。文件燒毀嚴(yán)重,a4紙大小的文件,只有巴掌大小的地方還沒被燒毀,不過也只剩幾張紙而已了。沐思明拿出那些還能看的部分,一張一張的看,其中幾張剩下沒被燒毀的地方正好是空白處,或者是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文字,又或是無法上下聯(lián)系的文字正當(dāng)沐思明要絕望一無所獲的時候,這時在一張紙上看到了兩個字,“王佳”,這張紙上只有這兩個字,后面已經(jīng)被燒毀了,看不出其他字,光是這兩個字,已經(jīng)足以讓沐思明虎軀一震了?!巴跫选保竺鏁鞘裁??沐思明自然能想到,他認(rèn)識的人當(dāng)中,只有兩個人名字中帶這兩個字,一個是巨人集團的王佳川,另外就是巨人集團東臺分公司的王佳仁,這倆兄弟了。那么究竟是王佳川還是王佳仁?沐思明一陣猶豫,不敢確定,而現(xiàn)在擔(dān)心的還不是這個,而是光是靠這兩個字,根本不足以將他們帶回警局問話?!艾F(xiàn)了什么?”季坤這時打完電話后,走到沐思明身邊,看了一眼沐思明手里的廢紙,“王佳?人名么?”“你看到這兩個字想到了什么?”沐思明這時轉(zhuǎn)頭看向季坤問道。“你呢?”季坤反問沐思明道,“名字中帶這兩個字的,在邊城只有一個人!”“不錯!”沐思明點了點頭,連季坤都這么想,那也足以證明沐思明自己沒有想歪了方向?!翱上Ч鈶{這兩個字,我們對他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!”季坤這時一嘆道,“總不能因為這兩個字就起訴他吧?”“但是這兩個字卻給我們找到了調(diào)查的新方向不是么?”沐思明這時對季坤道,“只要我們心里有數(shù)了,那么以后調(diào)查起來就有目標(biāo)了,不會再漫無目的的去浪費時間了!”“說的也是!”季坤這時說了一句,隨即又是一嘆道,“可惜啊,目前案子也只能到這一步了,事情鬧這么大,上面肯定會有新說法的!”沐思明沒有說話,畢竟這不是他關(guān)心的問題,這時聽見遠處一陣警笛聲傳來,十幾輛警車和兩輛救護車飛馳而來,而路道的另外一邊,也同樣飛馳而來幾輛警車。沒一會功夫,兩伙警車都在事地點附近的柏油路上停了下來,一個五十多歲警官從警車?yán)锵聛恚沁叧鞘芯值穆勑⒘x,聞孝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附近的情況。另外一伙警車的一輛車也下來了一個差不多年紀(jì)的警官,下來后同樣是一眼的肅穆,看了一圈情況后,大步抄聞孝義走去,“老聞,好久不見了!”、“哦?”聞孝義聞言轉(zhuǎn)頭看去,眉頭一皺,“老牛?什么風(fēng)把你給吹來了?”“這里是濱海境內(nèi),這里生了這么大的事,我怎么可能不親自來一趟?”老牛笑著對聞孝義說了一句,這時看到吉普車?yán)镒募緲?,立刻道,“小季也在?。 奔緲暹@時根本就沒聽到老牛的話,眼神迷離的看著趙玉剛,坐在吉普車?yán)镆粍硬粍?,老牛見季樺如此,眉頭微微一動?!斑@件案子是我們邊城警方負責(zé)的,老牛你還不知道么?”聞孝義這時對老牛道,“不過還是謝謝老牛你能來協(xié)助我們辦案!” “哪里話?”老牛笑了笑道,“這事生在我們?yōu)I海境內(nèi),我們?yōu)I海警方就理應(yīng)過問?!薄霸挷荒苓@么說……”聞孝義連忙又對老牛說著。沐思明已經(jīng)無心去管聞孝義和那個濱海的老牛究竟在爭什么了,此時的他只想盡快回去,洗一把熱水澡,然后好好的睡一覺。沐思明這時走到吉普車附近,將鑰匙還給了駕駛員,“車借來用用!”駕駛員聽沐思明這么說,詫異地看了一眼沐思明,但還是下了車,沐思明立刻上了車,啟動了車子,繞過層層的警車,開著吉普車疾馳而過?!八ツ??”聞孝義正和老牛說著話,這時見一輛吉普車開走,開車的正是沐思明,這時問一側(cè)的季坤道,“他穿著一身囚服到處亂跑,這不是給我找事么?”“可能還有其他要緊事吧!”季坤幫著沐思明打起了幌子,“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囚犯!”“還有什么事比現(xiàn)在這案子更要緊的?”聞孝義一臉的不快,季坤聳了聳肩,報以一笑,什么也沒說,走到一側(cè)點了一根煙。沐思明開著車,卻沒有直接開往邊城的市區(qū),雖然他現(xiàn)在很想休息,但是他現(xiàn)在心里更擔(dān)心的還是江北分獄,所以還是開車朝著江北分獄的方向開去。路上沐思明從后望鏡里看著后座的季樺,這時道,“人死不能復(fù)生,不要多想了!”沐思明說了一句,見季樺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后,也就不再說話了,這時見遠處的路邊一個人影正在走著,沐思明一眼便認(rèn)出了那人身上穿著的是囚衣,立刻按了按喇叭。前面那人聞聲轉(zhuǎn)頭看來,見是沐思明后,沖著沐思明一笑,停住了腳步,帶沐思明將車開來后,問沐思明道,“抓著陳義海了么?”“死了!”沐思明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示意那人上車道,“是不是去江北分獄,一起吧!”那人正是之前走了的龍祁東,這時聽到陳義海居然死了,眉頭也是一皺,但還是上了車,隨即沖著沐思明道,“給根煙抽抽!”沐思明身上哪來的煙,不過龍祁東在車前箱里找到了一包散頭的,點上兩根,遞給沐思明一根后,猛吸了幾口,爽快的吐了一口煙云后,這才轉(zhuǎn)頭看向身后的季樺和趙玉剛。龍祁東這才現(xiàn)趙玉剛已經(jīng)死了,不禁眉頭一動,又看了一眼季樺后,轉(zhuǎn)頭看向沐思明,見沐思明一臉肅穆,也就沒再問什么。龍祁東抽了三根煙后,沐思明已經(jīng)將車開到了拐向江北分獄的山路,而這時這條山路上已經(jīng)是層層關(guān)卡,沒多遠就是一個。關(guān)卡里的崗哨正在抽煙閑聊今天生的事,這時見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,立刻扔掉了煙頭走了過來,卻見坐在前座的居然是兩個穿著囚衣的人,心下都是一凜,不禁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警槍。沐思明將車停住熄火下車,舉起雙手走到兩個崗哨面前道,“我是邊城市局的警員沐思明,車?yán)镉幸粋€是江北分獄的囚犯,還有兩個是江北分獄的獄警,你可以向上面請示,我們要去江北分獄!”哨崗聽沐思明這么一說,立刻認(rèn)出了沐思明,“你不是那個電影明星么?”另外一個則是走到吉普車附近看了一眼,眼睛在龍祁東和季樺身上打量了幾眼后,最終眼神落在了趙玉剛的尸體上,“他怎么了?”“這還看不出來么?”龍祁東坐在前座這時道,“死了!”“死了?”崗哨一陣詫異后,伸手探了探趙玉剛的氣息,現(xiàn)真的死了后,這才眉頭一皺,走到另外一個崗哨面前,兩人低聲說著什么,不時還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沐思明和吉普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