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跑馬場一聲槍響,整個跑馬場頓時就沸騰了,房間里的電視上也在播放,十幾匹馬這時已經(jīng)跑出了閘,鏡頭一直在十幾匹馬身上晃動。亨利和幾個老外這時立刻端著酒杯走到窗口,拿著望遠(yuǎn)鏡看著外面的跑馬場,張來喜這時也站起身來,端起桌上一杯紅酒,朝著沐思明晃了一下,“沐先生沒有買馬么?”沐思明看了一眼張來喜,張來喜沖著沐思明一笑,也走到了窗口,項佐和項南升這時也站起身來,走到另外一個窗口看著馬場?!傲x安之星,義安之星……”項佐攥著拳頭,低聲叫著,沐思明并沒有去窗口,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視,十號的義安之星成績并不好,一直就是在三四位徘徊。“年輕人!”亨利聽到項佐的聲音,轉(zhuǎn)頭沖著項佐笑道,“不要執(zhí)著于眼前的假象,我相信義安之星一定會后來居上的!”亨利剛說完,沐思明就見一群馬跑到了第一個拐彎處,義安之星立刻從后排追上,但是沐思明很明顯的看出了前面的幾匹馬上的馬師有勒韁繩的動作,這個動作一般人看不出來,在一般人眼里只是簡單的牽韁繩,但是在沐思明眼里,就是故意在搞鬼了。沐思明見狀冷冷一笑,以前聽說馬場里有門道,也不過是聽說而已,如今身臨其境才知道傳言都是真的,看來前幾名的馬師已經(jīng)被項樺強買通了,義安之星不得第一都難?!拔以趺凑f來著?”亨利這時沖著項佐笑了一聲,隨即拿著望遠(yuǎn)鏡看向?qū)γ骓棙鍙姷姆块g,只見項樺強此時也正拿著望遠(yuǎn)鏡在看著馬場,“看來你父親要小賺一筆了!”“那匹白色的馬是怎么回事?”這時一個老外突然叫了一聲,沐思明也早就注意到了這批白色的馬,本來是和義安之星不分上下的,但也是在第一個拐彎處開始力,居然和義安之星不分上下,而且看那架勢,似乎還有越義安之星的勢頭。沐思明這時也來了興趣,倒不是對這場馬賽的輸贏有什么興趣,他只是想知道在香港這個地段,還有什么人敢不給項樺強面子,要知道馬場上輸贏的金錢并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面子。更何況項樺強已經(jīng)和他身邊的官員們說了,今天贏的肯定是義安之星了,如果義安之星輸了,不但要害的這些官員輸錢,還會讓項樺強難看。沐思明這時起身走到窗口,看了一眼馬場邊上的電子馬牌上介紹,那匹白馬是十三號巾幗英雄,騎師的名字一欄居然寫著江曼妮。沐思明臉色頓時一動,是同名么?但是一想不對,馬匹叫巾幗英雄,武茜在香港的公司也叫巾幗,莫非兩者之間有什么聯(lián)系,武茜和江曼妮來香港了?沐思明這時立刻拿起望遠(yuǎn)鏡朝著四周的房間看了一眼,但是卻沒有現(xiàn)武茜的蹤跡,又拿著望遠(yuǎn)鏡看向馬場,再仔細(xì)看那馬師的身形,是女人已經(jīng)不容置疑了,但是看身段還真有點和自己認(rèn)識的那個江曼妮相似。“那個十三號是怎么回事?”項佐這時捏著拳頭看著樓下的巾幗英雄,不瞞地道,“這分明是故意向我們項家挑釁嘛!”“馬場上還真是瞬息萬變哪!”亨利這時也笑了一聲,對身邊的項佐道,“看來今天的義安之星就算是贏,也不會贏的那么簡單嘍!”亨利一邊對項佐說著,一邊拿著望遠(yuǎn)鏡看向?qū)γ娴捻棙鍙?,這時卻見項樺強已經(jīng)放下了望遠(yuǎn)鏡,臉上卻也看不出有多氣憤,依然和身邊的官員有說有笑,好像突然殺出的“白馬”對他心情的影響并不大。沐思明也注意到了這點,心中也覺得奇怪,這時只聽馬場上的播報員突然道,“看來巾幗英雄還是稍遜一籌,義安之星勝利在望了!”沐思明聞言連忙調(diào)轉(zhuǎn)望遠(yuǎn)鏡,看向馬場上的賽事,只見巾幗英雄此時已經(jīng)被兩匹馬夾著,根本沒有機會沖出來,義安之星已經(jīng)將巾幗英雄甩出了兩個馬位了,而終點就在面前不過巾幗英雄顯然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,騎師奮力抽打著巾幗英雄,最后一個拐角時,居然再次沖了出來,將兩匹圍住自己的馬匹甩開,幾秒后,義安之星和巾幗英雄居然同時沖過了終點線?!昂瓦@場比賽比起來,上午的幾場還真是乏味啊!”亨利這時笑著放下了望遠(yuǎn)鏡,坐回了椅子,“看來只能看電子眼的最后決定了!”幾個老外這時也紛紛回到了椅子前坐下,項佐和項南升依然站在窗前看著馬場,沐思明看了一眼對面項樺強的房間后,又看向馬場。這時只見巾幗英雄上的馬師已經(jīng)下了馬,將馬匹交給馬場的工作人員,取下頭上的頭盔,甩了一下頭,這時馬場的電子屏幕也給了她一個特寫。沐思明一眼便認(rèn)出,這個女子的確是自己認(rèn)識的江曼妮,沒想到江曼妮和武茜的確是來香港了?!斑€是個美女!”項佐看著電子屏幕,這時臉上的怒氣稍減,“我倒是要見識一下,究竟是何方神圣!”這時電子屏幕開始重放剛才義安之星和巾幗英雄同時沖線的情景,慢鏡頭之下,還是義安之星稍微領(lǐng)先了一點,最終廣播里開始宣布結(jié)果,“這場比賽的冠軍是十號義安之星!”于此同時,馬場的電子板上已經(jīng)開始打出了這場比賽的名次排序,十號義安之星第一名,十三號巾幗英雄位居第二名,而電子屏幕上又給了江曼妮一個特寫,江曼妮滿臉的不屑與不服。比賽結(jié)果公布,馬場上又是一陣喧囂,有人贏錢有人輸錢,這也已經(jīng)是家常便飯了,雖然很多人也看出這場比賽是故意針對了十三號巾幗英雄,但是也沒有幾個人說什么。對于這些老賭徒們來說,他們比誰都清楚,買馬票賭馬本來就不是只看馬匹和馬師的素質(zhì)這么簡單,真正的精明賭徒,還會分析馬匹背后的勢力等等因素?!肮材懔?!”亨利這時舉杯對項佐道,“你們項家的義安之星不負(fù)眾望的捧杯了!” 項佐尷尬的笑了笑,顯然他自己也看出了,如果沒有背后搗鬼,義安之星是不可能贏的,正不知道說什么時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項佐接通了手機,聽著電話里的聲音,只是不住地點頭,隨即掛了手機對沐思明和項南升道,“我爸讓我們過去,一會有一個頒獎儀式,他希望我們都去參加!”“如果項先生不介意的話,我也想過去和他說一聲恭喜!”亨利這時對項佐道。“沒問題,那就請亨利先生和我一起過去吧!”項佐也禮貌地對亨利說了一聲,當(dāng)然了,他對亨利客氣,心中是惦記著那部好萊塢電影。“我就不過去了!”張來喜這時站起身來,放下酒杯,對亨利道,“亨利先生,多謝你幫我贏了一筆,我們的事有時間再談吧!”“ok!”亨利點了點頭,“電話聯(lián)系!”張來喜這時看了一眼沐思明,隨即笑了笑,沖著沐思明擺了擺手,走出了包間?!拔乙膊蝗チ耍 便逅济鬟@時起身也走出了房間,“幫我和項先生說一聲!”項南升本來還想追出去,剛走一步,沐思明就已經(jīng)出了房間了,沐思明剛出房間,就聽門旁響起了張來喜的聲音,“你還真是不依不饒?。『冒?,我承認(rèn),我對你的身世有點好奇,就這么簡單!”“我想你誤會了!”沐思明知道張來喜肯定以為自己跟出來是找他,其實沐思明是想去找武茜和江曼妮,“你我之間的事,總有時間說清楚!”沐思明說完立刻轉(zhuǎn)身而去,立刻坐電梯下了樓,站在電梯門口等候著,如果武茜也來了,她肯定也在某個房間內(nèi),比賽結(jié)束了,她肯定也會下樓。沐思明猜想的不錯,沒過多久,電梯門打開,一個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,穿著一身緊身的職業(yè)套裝,正是武茜,武茜看到沐思明也是一愕。但是也是在同時,沐思明看到武茜的身后走出一群人來,項樺強居然也在其中,項樺強一邊走出電梯,一邊還在笑著說,“武小姐,今天還真是險些就拜在令愛之手了!”項樺強走出電梯后,也看到了沐思明,立刻哈哈一笑,上前拍著沐思明的肩膀道,“思明,你要請客啊,今天我可是幫你贏了一手!”“那點錢我根本沒看在眼里!”沐思明這時道,“輸贏對我來說根本沒有這么重要!”“哦?”項樺強看了沐思明一眼,隨即嘖了嘖嘴道,“五百萬的輸贏都不放在眼里,以你這個年紀(jì)來說,思明啊,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!”“五百萬?”沐思明心中一動,他還真不知道,所謂的一手就是五百萬,不過臉上依然不動聲色。“這種比賽真是沒意思!”這時遠(yuǎn)處走來一人,正是江曼妮,江曼妮隨手將頭盔仍到地上,“真不知道這種充滿內(nèi)幕的比賽,還這么多人關(guān)注,香港人都是怎么了?”項樺強聞言尷尬的笑了一聲,立刻打量了江曼妮一眼,對武茜道,“令愛果然有武小姐的風(fēng)范,也不愧是一個巾幗英雄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