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之在離開嘉和的時候向江盈盈打了一個電話,詳細(xì)詢問了有關(guān)債主的事宜。江盈盈回答之后,似乎有所警覺,關(guān)切問道:“常之你要做什么?”對方看不到自己,常之才可以苦苦一笑,溫聲說:“沒什么,你好好養(yǎng)傷,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。”說罷掛了電話。那邊江盈盈握著行動電話,緩慢掛機(jī),在床邊上靜靜地呆了半晌不語,一只長長的胳膊從身后抱過來,將她的細(xì)腰摟住,有個聲音說:“怎么了,是那個人嗎?”江盈盈“嗯”地答應(yīng)了一聲,那只手微微一用力:“你不忍心了?這可不是江盈盈的作風(fēng)啊。”江盈盈咬了咬牙,冷笑一聲:“我有說我不忍心么?疑神疑鬼也不是你的作風(fēng)吧?”那個人湊上來,重重地吻落她的脖子上,發(fā)泄般咬了一口。江盈盈吃痛,伸手向后推了他一把,怒道:“你弄疼我了!”男人并不放手,反而摟緊了她:“你不是喜歡我弄疼你嗎?”聲音里帶著說不盡的淫邪調(diào)笑之意,江盈盈雙眉一皺:“你該去做正經(jīng)事了?!蹦腥艘挥昧?,將她抱回床上:“時間還早,一切都安排好了,萬無一失,在此之前,我想……”說著便將頭壓了下來,江盈盈推了一把沒有推開,對方的手已經(jīng)將她的睡衣輕而易舉脫下,江盈盈覺察對方那強(qiáng)悍的占有欲已經(jīng)發(fā)作,反抗無力,只好攤開雙手,閉上眼睛。不一會,室內(nèi)便只剩下慢慢急促起來的喘息聲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常之望著黑暗的空間內(nèi)幾個被打得七零八落,倒地不起的人,論起拳腳功夫,誰還能跟他匹敵,他想不出,若非是在雪原之中自己為了救助陛下和蘭生哥哥,內(nèi)力耗損過度,要對付這十幾個人,簡直易如反掌,哪里還要他拳打腳踢這半個時辰?!敖心銈兪最I(lǐng)出來。”常之站在原地,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,方才一個不留神,居然被打中一拳,可見自己的身手是大不如以前了,真是叫人悲傷。沒有人回答,地上的人忙著呻吟。常之正在冷笑,忽然聽得身后細(xì)微的腳步聲響起,他垂下雙眼,感覺那人似乎正不緊不慢地向著這邊走來。他驀地轉(zhuǎn)過身去,跟那人四目相對。江豹望著地上橫七豎八的手下,又看看這個凜然如天神降凡的人,就算站在這么陰暗見不得人的地方,他的身上仍舊散發(fā)出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光芒,這就是天生貴族跟從下水道里爬上來的孩子之間的區(qū)別嗎,真是叫人憎恨。兩個男人面面相覷?!澳闶莵頌榻f情的,亦或者是為了她來還債的?”江豹望著常之,慢慢開口說,“如果是前者,免開尊口,如果是后者,歡迎之至。當(dāng)然,在此之后,我會替這幫廢物要一個公道。”他伸腳,狠狠地踢了一個爬過來抱著他的腿叫大哥的屬下。那倒霉的人發(fā)出一聲慘叫,便滾到一邊去了。常之看著對方:“我不是來說情,也不是來還債,卻的確是為了江小姐而來?!苯芭丁绷艘宦暎骸霸趺礃??”常之淡淡說:“她既然欠你債務(wù),叫她慢慢還就是了,對一個弱女子用出那么卑劣的手段,叫人不恥。況且你害了她,也是于事無補(bǔ),閣下該明白這個道理吧?!苯难劬β月圆[起來:“你這還不叫說情?慢慢還?慢到什么程度,一直到她人老珠黃或者進(jìn)了棺材?對不起,我沒有那個耐心,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償還方式,又輕松又享受,只是她不想選而已……”說到這里,他低低地笑了一聲,“另外,別給我用那種正義的口吻說話,你也不去打聽一下,我江豹是什么人,怎么樣的出身!”常之不語,雙眼直視對方。江豹咧嘴一笑:“還有,帥哥,我告訴你,就算是我弄死了她,也只是我樂意而已,我樂意弄死她,又有誰管得著?千金難買心頭好的道理你明白嗎,什么人能價值二百萬,這交易我肯干,——還便宜她了呢,哈哈哈。”“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?”常之冷冷說?!拔易罱鹊奶?,頭疼,所以戒酒中。”江豹嘻嘻地笑。“那也由不得你?!背Vf罷,上前一步,“我本來不想再動手,這才好言相勸?!薄皠e別,”江豹連聲嚷嚷,“你不必不好意思,我們這些人,一天不動手,渾身都難受,你不必客氣,放馬過來就是?!彼坪跎鲁V粍邮?。 常之心底一怔:這江豹神色坦然自若,如果沒有萬全準(zhǔn)備,他不可能如此有恃無恐吧。想到這里,一雙利眼在江豹渾身上下迅速掃了一遍,隱約見他的右手縮在褲兜之中,鼓鼓囊囊,似乎藏著什么暗器。常之心中暗暗警惕:“得罪了?!睂Ψ郊热挥袀涠鴣?,只能自己先下手為強(qiáng),常之喝了一聲,身形閃動,向著江豹閃身撲過去,果然,就在他動的一剎那,江豹右手自褲兜里伸出,手中竟握著一把小型手槍,扣動扳機(jī),槍子向著常之的方向射出去。幸好常之早有準(zhǔn)備,在間不容發(fā)之中腳下踏地,身形躍起,堪堪躲過這一擊,江豹一擊不中,眼看對方的速度奇快,已經(jīng)到了自己跟前,心中大驚,已經(jīng)躲不開,常之一腳踢出,正中他的胸口,江豹毫無選擇,只好順勢一個懶驢打滾,自地上滾開,灰頭土臉地縮到一個角落之中。常之踢出一腳之后,隨即后悔,方才他急著躲開子彈,所以想要先擊倒這男人,不料他居然也不傻,居然趁著自己這一腳之力順勢向后躲過去,這一下,雙方之間又是拉開了一定距離,常之心中暗叫不好。果然,江豹躺倒角落,也不著急爬起來,也不在乎渾身上下的土灰,抬起右臂,槍口便再度對準(zhǔn)常之。一步行錯,滿盤皆輸,雙方之間距離本來就很近,江豹出手又快,常之只見眼前一溜火光閃動,胸口忽地便一陣劇烈疼痛。但就算如此,常之亦沒有低頭去看傷到如何,反而更快地向著角落里的男人撲過去,這下是江豹愣住,他一擊得手,本來想要出言威脅對方停住,沒想到常之居然如此悍勇,受了重傷,仍舊能撲過來擒敵,江豹眼見對方一雙眼睛已經(jīng)血紅,頓時之間心底生寒,滿頭冷汗,角落之中避無可避,江豹身子一緊,已經(jīng)被常之握住手腕,輕輕一扭,發(fā)出咔嚓的聲音,右手腕居然已經(jīng)斷裂,江豹發(fā)出一聲痛楚的悶哼,常之已經(jīng)迅雷般出手,掐住了他的脖子。順勢將他牢牢地頂在了墻壁上。一直到現(xiàn)在,熱乎乎的鮮血才從常之的胸口流出來,幸虧他穿著的是灰色西服,表面上仍舊看不出多么慘烈,只是西服內(nèi)的白色襯衣早就鮮血之花朵朵綻放,慘不忍睹。江豹被對方的神勇鎮(zhèn)住,又見那西服表面沒有多少血跡,一時有種自己的子彈并沒有擊中此人的錯覺,正在神思恍惚,常之冷冷哼道:“現(xiàn)在,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一張俊美的臉上全是冷冷的嚴(yán)峻之色。江豹畢竟是黑白兩道縱橫出來的人物,見慣了無數(shù)生死場面,因此危急之中,尚還能保持三分冷靜,見狀才說:“有話好好說,縱然你現(xiàn)在殺了我,自然有人替我報仇,我跟江盈盈尚有一段舊情,所以我的手段還是溫和的,若無我的束縛,那些人會做出什么來,你絕對想象不到?!薄澳阃{我?”常之劍眉一挑。“不是威脅,而是真相?!苯f,眼睛忽然一轉(zhuǎn),看到男人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的冷汗,以及那臉上強(qiáng)自壓抑的隱忍痛苦。江豹忽地明白:并不是自己的子彈沒有擊中對方,而是……對方在強(qiáng)忍而已。腦中靈光乍現(xiàn),江豹不露聲色地打量著壓制住自己的驍勇男人,心底驀地升起了一股面對強(qiáng)烈挑戰(zhàn)的刺激感覺。常之感覺體內(nèi)的鮮血正順著胸口的傷處迅速地涌出來,半邊身子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,縱然疼痛入心,他卻仍舊強(qiáng)忍著不動聲色,眼前的人絕對對得起他的名字:豹。一種靈敏,兇殘,而又絕對不服輸?shù)膭游?,若是被他看出自己的真?shí)狀況,恐怕……所以在此之前,必須叫他徹底妥協(xié)?!澳敲础背V畡傄_口。江豹忽地變了臉色,雙眼望向他的身后,大喝一聲:“江盈盈!”常之明明知道對方有可能是使詐,但仍舊忍不住精神恍惚了片刻,兵家相爭,貴在分秒,就這一閃即逝的片刻,對江豹來說已經(jīng)足夠。他伸出未曾被束縛住的左手,對準(zhǔn)常之胸口滲出鮮血最大塊的地方,狠狠地?fù)袈湎氯ァL弁捶旄驳?,好像洪水決堤,占領(lǐng)了常之的全身。從頭發(fā)尖到每一根的神經(jīng)末梢都在叫著“疼疼疼”,常之只覺得眼前一黑,情不自禁放開了掐住男人的手,渾身無力。而江豹趁機(jī)一把抓住他的頭發(fā),強(qiáng)健有力的右腿向上頂起,重重地撞在了常之的腹部。血腥味從嘴里散發(fā)彌漫開來,常之臉上身上,滿是冷汗,以及順著褲腿流下來的鮮血,就在這頃刻之間,奔騰涌出的鮮血,已經(jīng)在他的腳底形成了一小灘的血泊?!Γ暗陌骋残母味秳拥?,常之其實(shí)不容易啊,大家有什么意見要提哦。。。(未完待續(xù),如欲知后事如何,請登陸<a target="_blank">www.qidian.com,章節(jié)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閱讀!)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