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李雪茹受了驚,才忍住出手。還輕地拍了拍李雪茹的后背,道:“沒事了,沒事了,貴妃娘娘也在,你有什么委屈與貴妃娘娘說吧,娘娘心善,定會為你做主?!钡降装l(fā)生了什么?李雪茹怎么嚇成連人都認不出來呢?“娘娘?娘娘來了?”李雪茹猛然抬頭,看到站在自己眼前,風姿萬千的駱貴妃,李雪茹死死咬緊下唇,不再讓自己哭出來。顫顫著離開丹華郡主懷里,李雪茹恭敬跪拜,啞著嗓子道:“臣女李雪茹驚擾了娘娘,還請娘娘恕罪?!彼]有嚇傻,但確實是受到了驚嚇。并想到如何替自己和齊君瑜開脫。趁亂與齊君瑜有肌膚相親,那肯定不可能!她做不到衛(wèi)云幽那般的不要臉。再者,她是要嫁給齊君瑜,不能讓自己未來的夫君有污點。可她哪敢在宮里耍小聰明呢。如此,便得心狠些了。很快,太醫(yī)來了。駱貴妃并沒有立馬讓太醫(yī)給齊君瑜治傷,而是先讓太醫(yī)給李雪茹瞧瞧。半盞茶功夫后,太醫(yī)道:“回娘娘,小姐并無大礙,只是受了不小的驚嚇,這幾晚恐會發(fā)噩夢,臣開幾帖安神的藥,小姐夜里會睡得安穩(wěn)些?! 辈o大礙就好了。駱貴妃道:“再去里面看看另一位,看完一并開藥方。”李雪茹又謝了貴妃,由宮女攙扶,小心翼翼坐在繡凳。還沒有坐定,便聽到坐在高位的娘娘冷道:“ 說說吧,你與那位齊世子到底發(fā)生何事?”李雪茹低泣著回話,“……臣女吃了酒,又見衛(wèi)二小姐深得圣心,心生煩悶的臣女便離了席,又因臣女是初次入宮,干脆四處走走?!薄奥!瘪樫F妃抬手打斷,“衛(wèi)二小姐深得圣心,你又為何煩悶?”“回娘娘,臣女……臣女……”李雪茹面上閃過難堪,支支吾吾的,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。永寧宮的嬤嬤見此,冷聲,“李家小姐,娘娘問話,不許有半句隱瞞?!薄啊鞘浅寂c衛(wèi)二小姐不和,還因衛(wèi)二小姐受家父罰了二十鞭?!彼浪缆袷椎睦钛┤阏f完,又顫著雙腿,撲通跪下,“娘娘,并非臣女隱瞞,只是臣女羞于啟齒?!钡とA郡主湊到駱貴妃身邊,小聲道:“娘娘,回頭臣女與娘娘細說。這位李小姐和衛(wèi)二之間的恩怨,那可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呢?!薄俺寂€得在您宮里討杯茶喝,才能同娘娘說完。 ”駱貴妃偏身,眼神寵溺地看了丹華郡主一眼,“你啊,調(diào)皮?!贝倏聪蚶钛┤?,眼神便冷了,“繼續(xù)說吧?!崩钛┤氵@才繼續(xù)顫道:“臣女一人走著走著便到了竹園,剛要離開,聽到竹屋里有動靜,臣女心里害怕想趕緊離開,里頭便傳出齊世子的求救聲……”“不瞞娘娘,臣女與齊世子也是有過幾次見面,聽了動靜后臣女才敢走進竹屋,哪知道……哪知道……”李雪茹掩面哭了起來。隨著太醫(yī)進去的嬤嬤正好臉色凝重走到駱貴女身邊,似有些為難地看了眼丹華郡主后,駱貴妃便示意嬤嬤靠近些回話?!澳锬?,太醫(yī)說齊世子被人下了臟藥。”駱貴妃嬌顏里殺機頓現(xiàn)。在她的宴席里有人竟如此手段下作!這臟藥是真下給齊世子的嗎?還是說,其實是下給圣上,被齊世子誤食了?“……臣女見齊世子似有些不太對勁,便想出來尋人,誰知道……齊世子卻欲對臣女行輕薄之事,臣女害怕,拼命掙扎……”李雪茹捂緊了自己的脖子,面色更為凄然。